”马庆道。
朱秀重新躺下,“就这样安排吧,把他的那份抚恤,发给其余退下来的老卒。咱们虽然离开泾州,但那里还留有咱们的弟兄,该有的照顾一定不能少。”
“侯爷放心,我会让安定县里的盛和邸舍打点好。”
“陶文举那厮可有下落?”
马庆恼恨道:“这狗东西藏得严实,几日前在州桥附近发现他的行踪,咱们的人跟了一路,似是被他察觉,在袄庙附近被他给熘了。”
朱秀道:“陶文举熟悉藏锋营行事作风,他既然敢背叛我,一定想好了退路,开封城大,如果他躲起来,想要找到不容易。”
“就算挖地三尺,也一定要把这狗东西找出来!”马庆发狠道。
朱秀想了想,“明日朝会,王峻凯旋回朝,陶文举一定会想办法联络王峻,到时候定会露面,你们盯紧了,只要他露面,先擒住再说!”
“小人遵令!明日我亲自带人蹲守。”
朱秀摩挲着下巴冒出的硬胡茬,眼里划过杀气。
他已经从王令温处得到证实,陶文举的确在清流关附近出现过。
朱武一行的踪迹,就是武德司的叛徒透露给陶文举的,也是陶文举献计,引来李弘冀追杀。
这才有了之后的清流河追击,吴友娣落水。
朱秀攥紧拳头,从未像现在这样,想要亲手处死一个人。
陶文举、李弘冀,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马庆又道:“小人这里还有两份关于毕红玉和严平的消息,侯爷是否要听?”
“讲。”
马庆忙道:“李光俨逃回夏州后,李彝殷不仅没有追究他的兵败被俘之责,反倒让他继续担任五原镇将。
去年秋,党项人分支野鸡族在五原一带作乱,李光俨奉命镇压,大获全胜。
一月后,李光俨之父,李彝景病故,李光俨因功升任宥州防御使....”
“等等!”朱秀问道,“李光俨升任防御使,是在其父病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