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抬头问时欢,“何时回来的?”
看起来虽无几分惊喜,但也显得堪堪知道似的——他大约能知道自己父亲这个当口得罪母亲是为何事,自己就更加不能重蹈覆辙了。
时欢也配合,抓了张牌,看了看,丢出去,“今日一早……才回来的。”
格外自然地样子,完全没有脸红心虚。
陆宴庭抬头看了她一眼,心底嗤笑,这丫头,将县令府搅了个天翻地覆,换了张脸在这悠哉哉打雀牌,这秉性,倒也愈发地像极了顾辞那厮的作风了。
“那成,在这好好小住一段时间……等水患过去了,舅舅送你回去。”
两人你来我往的,看起来极像许久未见的舅甥之间正常的交谈。唯独知道内情的容曦,摇头失笑,明明之前还在拍着桌子骂“这个死丫头半点不知道危险两个字怎么写”,这会儿倒演地像。
她抓了张牌,摊开,明眸皓齿,眼底都闪着光,“胡了。”
容姑娘,爱银子。
老夫人“咿”地一声,探了头过去,果见对方一副好牌,再看看手里还颇有些四不像风格的牌,当下不乐意了,瞪陆宴庭,“就你话多!害我输银子了……”
……
陆宴庭嘴角微抽,明明自己是同时欢说话,老太太半点儿不怪时欢,就知道怪自己这个儿子。他摸摸鼻子,吩咐一旁伺候着的嬷嬷,“去问管家那些金叶子来……”
老夫人瞬间笑逐颜开,“来来来……继续来!”
嬷嬷笑着去取金叶子了。
陆宴庭默默摸了摸鼻子,老太太这意思,着实有够明显的。明明父亲就是准备当“送财老爷”的,她偏不要,却要自己来送这财……哎。
果然,欢丫头一来,这老太太就幼稚地跟个孩子似的。
“外祖母。”时欢付了银子,理牌,轻声开口说道,“外祖母……同我说说那颗药的事情呗?”
正在付银子的老夫人侧目看了看时欢,叹了口气,笑容散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