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没有带着“对拱了自家白菜的猪”的嫌弃,平心而论地打量起了顾辞。
人精。
这是老爷子的第一印象。
这样的人精,不可能看不出来自己就是说说气话,又不会真将这丫头罚了,偏偏,他就算知道了,也还是一本正经地将一切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哪怕……这件事跟他一个铜板的干系都没有。
老爷子也不是傻子,就冲着这小子这紧张劲儿,若真是商量起来,怕是绝对不会愿意让欢丫头来这帝都做这许多事的。这丫头看似好说话,实际上倔地跟头驴似的,打定的主意是几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擅自作主、私自离开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并不稀奇。
可顾辞既揽了这事情,老爷子总不好再训斥自家姑娘,但也肯定不好训斥顾辞。
毕竟还是外人,总要客气一些。
老爷子咳了咳,有些不自然,“既然是顾公子的决定……左右这丫头往后是你的人,你也是能做得了主的,老夫对此无权置喙。只是,这丫头打小金贵,说句严重些的话,这丫头就是时陆两家的眼珠子、命根子,自然宝贝地紧了些,这一点,你当晓得。”
顾辞从善如流,“晚辈知道。”
谦逊,温雅,真诚。曾经站在千军万马之前挥斥方遒的男人,没有半分傲气,对着一个商贾之家的老人弯腰也不带半分敷衍。
若非这人要拱自家大白菜,自己想必也会很欣赏这小子……
可如今……看着着实不顺眼!
“哼!”老爷子傲娇回头,拄着拐杖往里走,走了两步,头也不回地冷哼,“还不跟上!你外祖母念你念地紧,你去了定是高兴极了。只是……我们都没有告诉她你的事情,怎么说,你自个儿看着办!”
只要老爷子不念叨,什么都好说。
也是许久未见外祖母,之前又听说她身子不好,虽相信遥遥医术,但不曾亲自侍奉跟前,也是遗憾。她眉眼温缓,挽着老爷子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