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不就是气她孤身一人、亲涉险地吗?”
“那咱们就来说道说道,你说她既然是偷偷摸摸离开帝都去查顾言耀的,若是带着一群人,带着含烟、带着片羽,浩浩荡荡的,那还叫偷偷摸摸吗?不用我教你吧,一个人目标小,更安全。”
“再者,江南,是她的外祖家,就不说查不查顾言耀,万一一旦事发,就说她去看看自己外祖,于情于理都是能够圆回去的吧?”青冥条条缕缕为他分析,“你说,若是一定要有人来走这一趟,是不是她亲自去最合适?”
是啊。
这些,顾辞自然清楚。
可……即便清楚,他还是不大能明白,时欢为什么要为了顾言耀做到如此地步……
他抱着酒坛子,低落的样子像是一只等不到主人的大型犬类,耷拉着脑袋,“可……皇室夺嫡参与者众多,扳倒顾言耀的机会又不是仅此一次,她又何必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呢?”
青冥回头,“废话!当然是为了你呀!顾言卿不也……”
说完才觉失言。
可顾辞已经听到了。
他豁然转身看向青冥,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复杂,震撼、不解、期待、却又……恐惧。他站着嘴,嘴唇都在哆嗦,“你……你的意思……”
因着用力,酒坛子应声而碎,坛中并不多的酒瞬间溅了一身,又溅上眼睑,粘上睫毛,他却连眨一下眼都不敢。
青冥一时心直口快,说完才惊觉暴露了天大的秘密,彼时答应时欢瞒着的。
黑暗的世界里,脑子转地飞快,却也想不出任何一个说法能够瞒过去,若说顾言耀还能往胶州战役上扯,那顾言卿和顾辞的仇大抵……也就只能算到前世了。
想必,连顾言卿本人,至死都不知道何处得罪了时家大小姐。
青冥讪讪笑着,只想着一招——逃遁。只是他堪堪转身之际,就听身后顾辞怒喝,“青冥!你若现在走了,我今日便拆了你的清合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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