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纵然不急,但大小姐早一日了解,总是好过晚一日。大小姐唤我甲一即可,属下就是个车夫,当不得‘先生‘二字的。”平铺直叙的声音,配着那张不苟言笑的脸,看起来耿直极了,又低了低头,“大小姐,属下告退。”
时欢却仍唤他,“先生。”
对方转身,又低头,“大小姐吩咐。”
“先生,本小姐觉得,目光所及先是皮囊,但若是只局限于皮囊,那便是庸才识人。本小姐自认不是庸才。”她淡笑,又道,“相同的,若是自己局限在旁人的目光里,那想来,和庸才也没有什么区别的。先生觉得,可是如此?”
对方低着头,沉默,目光仍落在脚尖之前的一尺方寸间。
时欢也不摧,安安静静等着。
半晌,对方缓缓抬头看来,嘴角似乎扯了扯,但显然,对方并不习惯于“笑”这个表情,扯出来的多少有些扭曲,他看着时欢,道,“大小姐所言极是。”
这是甲一第一次直视她。自打下了马车之后,这个身高颀长的男人,每一次见时欢都是低着头的,甚至会可以避开他自己有伤疤的左脸,其中心思,大约并不是自卑,只是不想吓到了对方。
时欢自认没有对着一个脑门说话的习惯……果然,如今看着才觉得自然舒服了许多。她点点头,“下去吧。好好休息,咱们明日一早赶路。”
“是。”对方行礼,告退。
……
瑞王府里,瑞王爷这两天心情不大好。
主要是有个不请自来的人,一天十二时辰,待在他的府里,拎着几个酒坛子,找个角落,自饮自醉,一副了此残生的模样……导致这两日无论走到哪里,总觉得鼻子里飘乎着一股子的酒味。
至于早朝……哦,顾大人称病,告假了。
你问怎么又告假?这朝野上下谁不知道顾辞顾大人,最是身娇体弱?或者说,你有胆量去问问顾大人,或者,问问长公主?于是……众人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