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讨什么圣旨……”
她的娇羞落在顾辞眼里,像是春末初夏的清晨,露珠未散时的花朵,明艳,娇弱。他起了戏谑的心思,轻笑,“这么说……欢欢是等不及陛下圣旨,急着要做我的新娘咯?”
少女豁然太多,怒目相视,“你!”
动作间,红唇堪堪擦过对方鼻尖,双方齐齐一愣,气氛一下子暧昧了起来,时欢更是整个人都熟透了似的,说话都不利索,“你、你、谁急了?你、你好不知羞!”
手掌抚过她的发顶,落在耳畔。
小丫头不经逗,他自然知道见好就收。笑呵呵地解释道,“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陛下圣旨并非必不可少,但……但凡别人家小丫头有的东西,我家小丫头也得有。这道圣旨不是给你我看的,是给这天下人看的,你我是御赐的婚约,生生世世在一起,谁敢置喙一个字,便是置喙当今陛下,于我们来说岂不省事。”
时欢低着头搅帕子。
纯白的帕子,只在角落绣了一个小小的“欢”,此刻被它的主人搅成了麻花似的。
顾辞带着些许凉意的指尖抚过发烫的耳垂,时欢下意识轻轻一颤,就听顾辞低声唤道,“欢欢……你还未回答我,可好?”
他坚持要一个答案,一个此生不弃的承诺。哪怕已经知道对方的回答,却还是想要对方亲口说出来。
时欢仍低着头,帕子已经不成样子。
半晌,才低声应道,“嗯……好。”声音低地不能再低,脑袋也愈发地往下垂,就差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了。如此……算不算是画本子上所说的,私相授受?
彼时总觉这词过于隐晦不明。
此刻才觉,这哪是隐晦,明明是暧昧到整个人都无所适从……从未想过,自己也能大胆到如此地步。
话音落,顾辞却整个儿眉开眼笑了,那喜悦……金榜题名不过如是。
并不意外的答案。可彼时还是连心都提着,比面对雄狮百万还要紧张。此刻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