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片羽点头,“就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又逃了这么些年,一下子松懈下来有点不习惯罢了,睡个三五天的,吃饱喝好的,就行了。”
她站在廊下,压根儿没往里瞧,说地却老神在在地。含烟看着将自己整个儿缩在被褥里的那个人,总觉得这次片羽有些不大靠得住。她走上去拽了拽被褥,里面那人明显愈发地攥紧了,含烟又拽了拽,里头还是没动静。含烟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欸……你……”
小姐只说好生招待,也没说能不能用强啊……
正愁眉不展间,片羽抱着胳膊从外头进来,靠着门,干脆利落地,“主子说了,托盘上的这些,全部吃掉。哦,我家主子,叫时欢,带你回来的那个姑娘。”
声音还有些冷硬,不大耐烦的样子,像是看着一个无理取闹发脾气的孩子。
含烟阻拦不及,正准备说些圆场的话,就见怎么也拽不开的被子突然细细簌簌的冒出一个脑袋来,一只完好的眼睛像是黑宝石一般地闪耀,他怯生生地伸出手来,朝着含烟手中的托盘,并不说话,半晌,见对方没动静,才缓慢地说了一个字,“吃……”
含烟整个人都震惊了。
自己已经准备了好几种好言相劝的方式,偏偏怎么轮到片羽的时候,这样干巴巴的几句话就搞定了?
一直到对方狼吞虎咽、风卷云残地吃完所有的饭菜,含烟还有些怔怔地出神,偷偷问身边的片羽,“这……怎么回事儿?”
“这人,是顾公子的人。”言简意赅的片羽姑娘对着多少有点儿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含烟最是没辙,无奈解释了几句,“昨儿个回来的时候,这人就一副只听主子话的样子,我方才也只是试试而已。”
……好吧。含烟嘴角微抽,看着手中舔地干干净净的碗筷,突然觉得,自家小姐的名讳在那位少年那里准时好用,所谓的好生招待,就是不配合的时候提小姐名讳即可。
于是……
吃药的时候,“我家小姐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