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之人,眉清目秀,年纪很轻,一双眼睛很亮,带着年轻人的朝气,像东升旭日。
而蹴鞠场里的那个人,蓬头垢面,杂草一般的头发几乎将五官都盖住,一只眼睛已经瞎了,覆盖着丑陋的疤痕,而另一只……却宛若黑曜石般地灼人。
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可偏生,那只眼睛……一模一样。
“是他……”时欢蹙眉,于两人惊异地眼神中,喃喃着连自己都不大确定的解释,“在蹴鞠场后面的林子里……我见过这样一个人……有一只这样眼睛的人。”
“别的都不一样,看起来也比这个少年年纪大上许多,五官脏地看不出来了,但就是这只眼睛,一模一样。”
顾辞一瞬间抓住了重点,“一只眼睛?”
问出口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抓着时欢手腕的那只手不自知地用着力。
手腕吃痛,时欢意外的看了眼顾辞,便知这人在顾辞心中分量不轻,便忍着痛没缩手,点点头,声音柔和了不少,“嗯,还有一只眼睛,似乎是陈年旧伤,只是他见我就跑,之后跑到了哪里,我也不大清楚。”
“那地方平日里并无人盘查,蹴鞠结束后卫兵就会撤走,若他不想见人的话,兴许还在那里。”
林渊闻言,难得地情绪激动,“公子,一定是这样的!小八他……他一定在!公子,咱们立刻去找他!”
时欢侧目,只是一个消息,就让素来沉稳的林渊激动到如此地步……
马车上,顾辞正在给时欢抹药。白皙手腕通红一片,隐约还有些肿起,顾辞也是在松手的时候才恍然发觉自己方才用了多少力气,懊恼之余也有些埋怨这丫头,“闷声不吭的作甚,平白受了这罪……”
眼底忧虑犹在,对着时欢却是连手指都不敢用力了。
时欢皮肤太嫩,即便没什么问题,但这通红一片的,看起来还是有些触目惊心。她讪讪笑着想用衣袖盖住,顾辞却不让,拂开衣袖低头轻轻吹着,药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