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的体温都偏热,掌心更热,没一会儿,时欢就觉得自己那只手的手心冒了汗,不知道是被热的,还是因为……这般亲密的姿势。
此举不妥。她知道。
可还是来了。还是十指交握了。还是由着他撒着娇地留下了自己了。
时欢敛着眉眼看着顾辞安静睡着的样子,看着他冷白肌肤被酒意熏得微红,看他发间和自己款式相同只是少了颗红宝石的簪子,看他精致到完美的骨相与皮相,再如何后知后觉,也已经隐隐察觉……自己这辈子,怕是都躲不开这个人了。
睡着的那人,倏忽间睁开了眼。眼底微红,带着笑意。言语笃定直言,“欢欢。你偷看我……我好看么?”
像是偷偷吃到了糖果的孩子,带着些娇气的得意,“这帝都的男人,都没有我长得好看的。我这么好看,欢欢以后只看我好不好?”
偷偷看人的时候被人抓了个现行。时欢眼神闪躲,顾左而言他,“快睡。不睡的话我就走了。”哪有人这样的,一个大男人,得意于自己长得好看,还沾沾自喜地说帝都没人比他长得好看……不要脸。
“睡的。”不要脸的顾公子点头,格外乖,偏刚闭上眼睛就又开始得寸进尺,睁了眼要求道,“欢欢叫我一声阿辞,我便睡。”
阿辞……
时欢的耳朵,俏生生染了层薄红,比顾辞喝了酒之后的脸色还要红上几分。这已经是顾辞第二次要求她叫他“阿辞”,彼时他让自己选是叫师兄还是叫阿辞,自己选了前者。如今……他、他又得寸进尺!
可……那得是多么亲近的人,才能喊出口的称呼?
他们、他们何时这般亲近了?
她闭着嘴不肯叫,顾辞也不催,耐心地等,等久了,才道,“不过就是私下无人的时候这么叫我,人前你便还唤我师兄,可好?”说完,挠了挠她的掌心,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脊梁骨往上爬,爬地她浑身一个激灵。
师兄二字其实也很亲密了。
“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