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渊在心里鞠了一把同情泪的时欢,正陪着自家母亲用膳。新郎已经过去男宾那里敬酒了,走之前时若生特意来这桌敬了酒。
刘氏到底是妾,自然不能上桌。
时若生敬完酒,对着嫡母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谢过多年教养之恩。倒是又引来周围夫人们一堆场面上的恭维话。
时欢到底是不放心顾辞,彼时只是有些气恼,此刻却又担心他的身体喝那么多烈酒会不会出事……瞧着方才时若楠势在必行的样子,怕是这一瓶酒一滴都不肯少全都得给人灌下去……
想着,愈发担心。吩咐片羽,“你去看着些……若是瞧着要醉了赶紧将兄长给拦了。”
片羽应是,却又不懂,“那主子为何方才……”既是担心,为何又要大少爷将那一整壶烈酒都给顾公子灌下去?之后就明显心不在焉了,既然如此担心,又何必送酒过去呢?
时欢面色微微一红,表情有些不在然,嗔怪地瞪了眼片羽,“还不快去!”
没有得到答案的片羽,麻溜地走了。
时欢端着茶杯,继续同身边过来打招呼的夫人们谈笑,眼神却明显透出些不自然来……顾辞那人,在太和郡当着自己的面醉了好几回,每回……每回都得寸进尺地像个登徒子!
面色微红,想起顾辞在太和郡“喝醉”之后的种种,当时就气地牙痒痒,那厮……好不要脸!当时若非父亲在场,自己定时要狠狠打他一顿出出气才好。
片羽很快就回来了,禀告说两人都不在,问及了周围的人才知,两人似乎都喝醉了,被他们的手下一人一个,给抬下去休息了。
时欢有些担心,问,“那酒壶里……可还剩多少?”
“没了。”片羽摇头,“一滴未剩,全喝下了。”
这俩人……连时若楠都喝醉了,怕是顾辞也够呛。听父亲的意思顾辞的酒量极好,却也不知道到底夸大了几分。当下搁了筷子,带着时欢匆匆离开,“他在哪儿休息?”
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