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还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时若楠有些分不清。
他唯一知道的是,那样的喜欢其实也并没有太过于浓烈,至少,在听到了母亲同欢欢说的那番话之后,自己是愿意割舍这一部分的“喜欢”的。
谈家复杂,谈家人利益熏心者重多,与之联姻对时家其实并没有什么好处。这些他都知道。
自己尚且分不清晰的情感,割舍起来的时候想必也不会太难过,就像是幼时养的小宠物,才到手没多久,一不小心丢了,大体也就难过上几日,渐渐的也就忘了。
只是多年以后,在某个和风日暖的午后,突然想起丢失的那只小宠物,无声喟叹,心底隐隐失落。就那么一瞬间的失落感。
然后还是走自己该走的路,担自己该承担的责任。
他就是那么想的,昨夜已经下定了决心,准备今早同母亲说说的……没想到时若生大婚,于是这些话便还未来得及出口,那些自己尚且觉得隐晦的心思倒是被顾辞在此处点破了。
他低头……没有办法同顾辞说,这些事并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而是作为一个家族的继承人,应该做出的取舍。时家并非要找一个能够助时家再步青云的家族,但却也不该找谈家这样的。
谈姑娘虽好,可谈家……到底是太乱了。
时若楠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仰面一饮而尽,才低声说道,“如今的时家势力如日中天,多少人虎视眈眈地环伺其外……若是小丫头入宫,那时家随我怎么折腾随我爱娶谁娶谁,都行。但我看得出来,她对你不同……我总不能为了自己,将她困在深宫里一辈子吧。你俩的这一仗,可能对时家、对傅家,都是伤筋动骨的一仗。稍有不慎,满盘皆输。这样的情况下……我总该求稳一些才是。”
顾辞没说话。
端着酒壶又给时若楠倒了杯酒,时若楠举杯,喝完,重重搁下。又重重叹了口气,话开始多了,“顾辞,其实我觉得你配不上我家丫头。你焉儿坏,我跟你讲,我就觉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