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羽……将人捆了,将方才这人说的话原原本本的……连人带话送去傅家,就说,本小姐代整个时家的女子问问驸马爷,这人若是长了条不该长的舌头,当如何?”
红装艳丽,偏生那姑娘,微微抬着下颌的样子,冷漠至极。
傅卓睿本就被捆地结结实实的,倒是省事。片羽直接上前,将人从长凳上提溜下来丢在地上,提着衣领子就要走。傅卓睿哪里肯歇,张嘴就要嚎,谁知片羽早有准备,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破布条,团了团,往人嘴里一塞。
堵得严严实实。
老爷子身后的谢绛看了,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先不说那布条是哪里来的,就说他亲眼看到片羽那丫头端着一张木讷的表情,俯身之际在地上的血水里飞快地……抹了一把……然后快狠准地塞进了傅卓睿的嘴里。
这腹黑的狠劲儿……像极了顾辞那厮!不愧是顾辞教出来的人。
“对了。”时欢唤住拖着傅卓睿往外走的片羽,“若是驸马爷心疼自己儿子意欲追究这伤势,先让他带着自家儿子进宫去问问陛下和太后娘娘,若是那两位觉得这伤势重了,本小姐亲自去傅家。”
“负荆请罪。”
少女背手而立,垂着眉眼斜睨地上那个狼狈不堪的人影,嗤笑一声,冷漠摆摆手,让人下去了。
方才还能哼哼唧唧的傅卓睿,此刻像是一条脱水太久翻了眼的鱼,除了两条腿还在偶尔扑腾之外,再无半点挣扎之力,就这么颜面尽失狼狈不堪地被拖着走了。
被人按着脸在地上拖着走,往后这位傅家三子,怕是要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无颜出门见人了。
这丫头……被触到逆鳞了。皇后敛着眉眼站在一旁,心道。只是不知道这逆鳞,是时家……还是顾辞,亦或,两者皆有。
平日里擅长息事宁人的姑娘,今日一身睥睨风姿,铁了心地要将事情闹大,要么,捅到陛下那,要么,你傅家忍气吞声息事宁人咽了这口气,她是要将顾辞从这件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