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看着这俩人站着聊天,明明说得都是很正常的内容,偏生就觉得他们说得意思和自己听到的好像不大一样……皱了皱眉,没说话。
宫泽靠着门,懒洋洋地提醒顾辞,“方才顾公子不是说要早些赶路?怎地却和在下在这闲话家常起来了?放心……既是同行,一路上机会多得是,顾公子想说什么、想问什么,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不是?在下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谁要跟你同行?
顾辞磨着后牙槽,心里打定了主意要给宫家找点事情做做,好让这位脸比城墙还厚的宫家少主早些离开。心中虽如此想着,面上却云淡风轻,敛着眉眼哄时欢,“欢欢,这马车一时半刻也买不到,怕是还有好几日的光景你要同人挤挤。顾言晟带着几个贴身婢女,你若是和他挤一辆,怕是不大合适……”
他强调“贴身”二字,“左右我那只有林渊和我自己,不若你同我一辆,还能带上含烟和片羽,如何?想来顾言晟的婢女伺候你,总不如那俩小丫头伺候……”
谁知,小丫头今天半点话不听,闻言很快摇了摇头,声音和缓,拒绝道,“不用啦。我和表哥同车,挺好的。”
……
今天的小丫头,太反常了。
应该说从遇到宫泽开始,这小丫头就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了……很显然,即便顾辞再吃味,也不会在时欢的事情上失了任何理智,即便彼时看到时欢毫不犹豫地朝着宫泽那张桌子去的时候,的确是很想将人揪到身边打几下屁股。
那种吃味的愤怒在两人凑着头交头接耳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但此刻,他却也是看得分明,小丫头和宫泽虽然熟络,但再熟络也不可能真的芳心暗许——小丫头那么容易害羞的人,对着宫泽却是磊落坦荡,里头到底含着几分私情这一点顾辞还是分得清的。
只是,小丫头偷偷摸摸地藏在那包裹里堤防着自己的东西……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小丫头年纪不大,已经对他有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