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太傅摇头,看着顾辞过来,站住了脚步,“倒是你,阿辞,林江是你的人,若因此你有个闪失,让我如何向长公主交代?”
话音落,跟在后头的顾言晟差点儿绊了一跤。
太傅回头瞪他,恨不得再给他一棍子。顾言晟默默摸了摸鼻子,绕过太傅,走到时欢身边——安全。
顾辞含笑应道,“无妨,还有林渊呢。不过是些不入流的小喽喽,许是哪处山头的匪寇,趁着这雪天难行过来劫个财罢了……见着我们人多势众,也没多久,就转身逃走了。只是……可惜了车夫。”
尸体已经清理地差不多,只剩三三两两。林渊这方面惊艳很足,带着几个小厮,手脚麻利、心细如发,甚至还用远处的积雪掩盖了不少血迹。
太傅环顾了一圈,倒也有些信了,心下稍定,拍了怕时欢的手,道,“将车夫好生安葬吧。也是时家老人了,回头多给些银两,听说还有个媳妇不良于行,女儿又远嫁了,让人留个心眼,看顾一二。”
时欢点头,“好。”
小丫头方才还是正常的,此刻却低着头,只盯着自己的脚尖,有些恹恹的提不起劲的样子。和时欢朝夕相处多年,太傅自然对这个孙女的任何情绪都了如指掌,当下再看顾辞黏糊在小丫头身上的眼神,紧张、忐忑、欲言又止,一看就是……闹矛盾了?
“老爷。”林叔已经走了一圈,掌握了大致的情况,“东西大多都还好,只是大小姐的马车坏了。怕是要同咱们挤一挤……”
“这样的话……”太傅故作沉吟,“咱们车上就有五个人,是不是挤了些……?”说着,看向顾辞。谁知,这小子就像没听见似的,眼神黏糊,欲言又止,期期艾艾地看着,像是犯了错要讨饶,偏生半个字不说。
哑巴了似的。
之前那不要脸的劲,半分没有了。
太傅等了半晌,见他就是没动静,气地恨不得一棍子打死这个傻小子,多好的机会呢?!这傻子,之前不是挺机灵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