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瞬间就做了决定,沉了声,“去,通知徐太守……封城!”眸底不见半分温润,黑沉沉的怒气凛然,俨然就是年轻时朝堂之上说一不二的太傅大人。
另一边,为挨了打的嬷嬷诊治的郎中把脉的时候发现了另一件事,嬷嬷体内还有残存的迷药,药下地挺有技巧,量不大,也就是多梦者睡不安稳的时候吃一些助眠的量,确保自己逃跑时这些个睡着的下人不会被动静惊醒。
时锦绣那脑子,不是太傅要贬低自己孙女……时锦绣还真没那个脑子,她怕是迷药都分不清。当下便愈发肯定那郎中就是她逃跑的帮凶。
沉着脸看着瘫软在地上后悔一嗓子将整个时家炸醒的姨娘,手中拐杖重重捶着鹅卵石路面,“看看你生的什么玩意儿!”
“若是今日找不到她,王家那边,你自己同他们去解释!要打要骂要杀要剐,你去担着!”
“一早同你说过,她母亲不在身边,你到底是生了她的,总要在旁教养指点一二,你看看你!”
身旁,三夫人微微叹息,亲自揽了这责任,“说到底,是儿媳疏忽了……怪不得她。她……”
顾殿下一身绛紫长袍悠哉哉晃了出来,兵荒马乱的时家别院里,只有他连鬓角的头发丝儿都在叫嚣着“精致”二字,他悠悠然走到时欢身边,伸手,身后丫鬟双手奉上今早新鲜出炉的松子百合酥,递给时欢,“尝尝,还没用早膳吧……跑了?”
问地极为八卦。
“嗯。”时欢点点头,“大半夜跑的。”
“啧啧。就凭着这姑娘的脑子,出了这门还活得下去?”顾言晟啧啧称奇,火上浇油,“这时家别院的防卫有些松懈啊,一个被禁了足的弱女子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出了府,还没人瞅见……啧啧,真能。”
还有一个病秧子顾辞,大晚上的进了大小姐院子,一群人睁眼瞎,一个没瞧见。
太傅的脸色又黑了一层。
时欢悄悄踢了脚顾言晟,低声警告,“闭嘴。”这厮,唯恐天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