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掩饰自己的失态。
顾辞这才松开了始终抓着她手臂的手,却似乎并未察觉到太过于亲近的距离,“方才见你离开的时候,情绪有些低落。思来想去,有些不放心,便过来看看。”
这句话,却又说地很清醒。
一时间,时欢也判断不出顾辞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喝到什么程度,只觉得心力交瘁得很,低着头声音很低,“我挺好的。”
“可我不好。”又像是真醉了。清醒的顾辞怎么可能用这种像是委屈的语气说话……
时欢几乎束手无策,她从来没有应对这种情况的经历,讲道理吧,似乎讲不通,让人带走吧,顾辞的手下一个没见着,若是惊动了时家的下人……难免人多口杂说不清楚。
顿觉一个头两个大,只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那……师兄何故心情不好?”
“烦。”他蹙眉,少有的情绪外露。
烦顾言晟、烦顾言晟对这丫头的特殊对待,也烦这丫头对顾言晟近乎于本能的依赖……顾言晟也是皇子,也是太子候选人之一。若非皇帝那道像是儿戏的圣旨和时家的刻意避嫌,顾言晟这位皇室唯一的嫡子,才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
也是……她圣旨上所说的,夫君。
大家都是男人,如顾言晟自己所言,都不是什么小羊羔,平白无故地为一个姑娘破例,心思何在谁心里头没点儿数?若非如此,他怎么不对着别的姑娘破例,不对着时锦绣破例?单单就对一个时欢破例,图什么?
发现了这点之后,顾辞顾公子……坐不住了,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来了。
可他到底是没有醉,自然不会对着时欢酒后吐真言,只半真半假地嘟囔,“我明知道那畜生背后有人,却不能抓……烦!”
原来是为了这事喝的酒。
时欢悄悄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却偏偏又有些奇怪的空落落的感觉。她没有在意,只宽慰顾辞,“这件事本就不是师兄的错。再说,还有徐太守呢。”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