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退开一步,笑容更盛,“老爷子,想我没,想我没?”
带着些脾气,一张好看的脸愈发地讨人喜欢。
老爷子笑哈哈地应承,“想……想……若非想你了,怎能一听你来,便巴巴来大门口等你们了?你祖父身子骨可好?父亲可好?族中长辈都还可好?”
“都好。就是祖父甚是想您,总抱怨您老倒是一走了之了甚是清闲,徒留一帮老家伙们在帝都想您这个臭棋篓子。”
“哈哈!你家老头子一张嘴倒是半点没变……”太傅笑呵呵地看向身后,微微一愣,表情就变了,五味陈杂得很,半晌,幽幽叹了口气,“阿辞……”
“老师。”他拱手,“多年未见,老师可好?”
“好……”太傅点头,又点了点头,眼里便泛起了泪光,站在原地,拄着拐杖的手都在颤抖,“都好……如今……都好了。”
他一生育人无数,学生遍布天下,帝王见他都要弯腰尊一声,老师,荣耀至极。
可他挂在心上牵挂多年的学生,不过一个顾辞。
最欣慰,也最心疼。
如今看他这般风光霁月地站在自己面前,看上去虽是还带着几分虚弱,但终究是……好了,那颗始终挂着的心,才算沉沉落下,坠了地。
“好……都好……快进来吧……进来吧!”
那一年,顾辞不过四五岁,偏生不知跟谁学的,一举一动都带着几分故作的老成,说不出的娇憨可爱。他天资聪颖,学什么都很快,小小年纪已是不凡。
彼时太傅便已经见猎心喜,几乎全部才学倾囊相授,诗书、兵法、谋略,甚至帝王之术,他都不避嫌地教了,这小子也从未令人失望,他成了百年来最最惊才绝艳的人物,镇得住文坛、上得了战场,收地了人心、杀得了敌将。
那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学生。
谁知……四年前,胶州战役,顾辞重伤而回,半条命留在了战场,至此,缠绵病榻三载有余,傅家遍请名医而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