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铺子内,好一阵寂静,只因叶红鱼说的太过直白了些,这不是孩童间过家家般的游戏,这是可能造成百十万人丧生的战争,也许当战争来临,那些身处战争中的普通人,或许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何而战?
苏玄看着情绪有些低落的莫山山,说道:“山山,那样的局面,不是你我想要见到的局面,相信昊天也不愿意见到那样的局面,我们都是凡俗之人,又怎么可能抵挡住涛涛大势,去决定芸芸众生的性命呢?”
莫山山眼神坚定的问道:“难道这样的局面,我们真的无法避免吗?”
战争总是异常的残忍,面对可能会发生的举世伐唐,她总能想到那些惨死于约月轮国修行者之手的大河国普通国民,而即将到来的大战,又会有多少无辜之人惨死呢?
“哼!”
叶红鱼冷哼道:“书痴,你想得太过简单了,举世伐唐本就是无法避免,就算能够避免,高居神座之上的掌教,也不会允许唐国一直存在下去,只是因为书院还在,可夫子终究有一天会离去,到了那时举世伐唐的局面也会出现。”
莫山山不由得问道:“可夫子又怎会离去呢?”
举世伐唐可能会出现,但根本不会成功,因为夫子还在。像夫子那般神圣的存在,又怎会离去呢?或许应该说,这世间有什么样的事情,能够让夫子离去。
苏玄叹了口气,说道:“夫子是世间最强大的修行者,如果夫子不想离去,谁也无法让夫子离去,所以裁决这一次打错了算盘,这件事情的最终结果,终究还是要看宁缺与夏侯的那场决斗。”
若宁缺无法从崖洞走出,自然也就不会与夏侯决斗,如果宁缺与夏侯不去决斗,那么故事自然就又是另外的故事,可苏玄相信宁缺能够从崖洞走出,这是来自他对老乡的直觉。
宁缺虽有执念,桑桑之情所困,但除此之外,宁缺便是个不困于物,且不畏惧永夜,足够无赖的修行者,若这样的人走不出崖洞,那谁人又能从书院后山的崖洞走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