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一个小时,浴室门方才打开。
宴时遇换上了庄行的白色衬衣和西裤,尺寸不大合适,长裤被他穿出了九分裤的感觉。
走到客厅,望见姜檀儿窝在沙发里睡着了,因为是忘了脱棉服,室内又打着热空调,她的唇瓣有些干涩,尽管在睡梦中,仍然会无意识地抿唇。
男人垂眸,静静地望着她,琐碎的发丝散落额前。
兴许是被盯得不自在,姜檀儿猛地惊醒了,水灵的猫瞳瞪得浑圆,眸底充斥着不安,隐藏了恐惧后,方才软软地冲着望着她的男人笑。
“你不该在跟一个陌生男人独处的时候,睡着。”
宴时遇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话,整个人似乎特别地生气。
“可你不是陌生人,也不算什么男人,还是学生呢。”
姜檀儿不以为意,懒洋洋地坐起,眼尾还有倦意。
她怕什么,宴时遇是她拐到家里的。
要说图谋不轨,还得是她。
她对一个肯为她殉葬的男人有什么可防备的?
正想起身去倒杯水,猝不及防地被原本站在沙发边的少年按倒在沙发上。
宴时遇在上,她在下,靠得特别近。
他得鼻息,她都感觉得到。
“男人的性致通常很难控制,特别是对一个邀请他进屋的人。”
宴时遇的声音冷得吓人。
姜檀儿有些犯迷糊,这疯批的怒气好像瞬间积攒到了爆发的边缘,她根本没做什么,就是睡着了。
只能是怂怂地点头,表示自己绝对乖乖听话。
宴时遇这才松开她,站起了身。
见他要走,姜檀儿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你帮了我,留下吃饭吧,算我报恩。”
她寻思着走走家庭温馨路线,总能缓解他那疯批的戾气吧。
宴时遇冷眉,怒气再度积攒。
她怎么就不能好好听话!
是他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