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狐狸仿佛通灵一般,在仪式结束后便没了踪影。
薛江蓠以为它重新回了西梁山,也没去寻找。
结束仪式后,她迫不及待地回偏殿换下这身沉重行头。
重新穿上自己的青衫罗裙后,才自在不少,浑身也如摆脱束缚一般。
她系上罗裙衣带,正要出门时,窗外忽然进来一道身影!
她在屏风后目光紧锁,立刻警惕起来。
下一刻,身影现身,熟悉的气息流动在屋子里。
银制的面具挡住男子面容,只能看到那双狭长又漆黑的双眸。
“你怎么来了?”
薛江蓠放下警惕的心,看着司怀渊发问。
然而他却忽然伸手,轻捏薛江蓠的下巴,令她不得不抬起头来。
对视之下,她秀眉微蹙,而司怀渊面具之下的嘴角,却微微上扬。
“看来有用心涂抹我给你的药膏,你的伤疤好的都差不多了。”
如今的她肤若凝脂,秋水剪瞳。
薛江蓠无端觉得脸颊生烫,别开脸后随意问了一句:“我听下人说,晚些时候皇上会有赏赐,小王爷可知道皇上这次要赏赐我什么呢?”
上次宫宴,让舅舅获得特赦,从关外归家。
这次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么好的事。
“你想要什么赏赐?”
司怀渊问她。
薛江蓠想了一圈,忍不住说:“舅舅能安全归家,我已别无他求,但若一定要有,那就多赏点钱给我好了。”
闻言,司怀渊忍俊不禁:“没想到你还是个小财迷。”
薛江蓠哼哧一声,挥着衣摆毫不客气地坐到凳子上。
“人生在世,钱财二字!我若不财迷,全家只能跟着吃土。你……你以前在贺氏难道没有吃苦吗?”
那时他不能公开身份,贺氏遭难,就算荣王想接济,碍于皇家眼线,路途遥远,估计也没办法接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