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千金,你听话别只听一半行吗?黛姐都说了我是有苦衷的啊!”
约莫文物库四分之一大小的工作室呈封闭状态,不要说房门,就连窗帘都严丝合缝,只瞥一眼,谁能想到这处只有修复文物和做实验才会开门的地儿,正垂头丧气的钱不庭正被孙青儿逼在角落,大呼无语。
“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啊,出了这个门儿,你不说我不说,有谁知道?”孙青儿声音低沉,有些威胁意味,又道:“再说了,我都答应让父亲先给你在省警安厅安排个辅职,三年一过你就自动转正,在省厅工作不比在榆市报社强多了?”
“这不是工作的问题,我和阳哥平常真不聊以前的事儿。”钱不庭满心无奈地囔道。
“你们都好到穿一条裤子了,说这话谁信?”孙青儿的声音更冷了:“说不说,不说我现在就出门说你非礼我,到时候我父亲下来,你最起码得蹲好几年。”
“孙大千金,今儿早张主任已经找我谈话了,你就饶了我吧。”钱不庭仍是有气无力的嘟囔着。
“死鸭子嘴硬。”
将钱不庭哄到工作室,一棒子一颗枣已经折腾了一个多钟头,脾气被磨光的孙青儿愤愤道。
“喂喂喂、打人不打脸,踢人不踢鸟啊,哎哟,我的屁股。”钱不庭的声音有些粗喘:“孙青儿,我敬你父亲是警安厅长,不与你一般见识,你别逼我啊!”
“哟,长本事了?”
工作室里又是一阵噼里哐当的声音。
门外、正吸着烟的夜执阳眉心浮起几缕黑线。
他本意是想看孙青儿是不是旧病复发,又持着大小姐脾气把钱不庭往死整,怎料耳力敏锐的他会听到这么个情况。
他进还是不进?
“钱大设计师,你挺住。”
稍作思虑,夜执阳还是决心任由这二人闹下去,蹑手蹑脚离开后,夜执阳站在材料室门口想了想,又朝办公室走去。
总得拖住张之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