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执阳如风似地冲向材料室,死死望着桌上的地图和标注。
上周找出西夏五大军队的资料,当时他还喟然长叹怎一个‘乱’字了得,可孙青儿刚才所说的不动如山,不正是乱中有序吗?
他总想着西夏军队某一个兵种的将军,有拢合八大星卜的想法,那么…那些从未对榆市流民出手的军队或者支队,他们之间是否有所联系?又或者他们是否已经在暗中形成联盟?
如是想着,夜执阳紧锁着眉头,手指在地图上来回指动,思忖入神。
…
恍惚间,一个下午悄然过去,被孙青儿追着一通好打的钱不庭呲着牙捂着腰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静待着夜执阳下班。
期间李黛等人见夜执阳垂目在地图上,没好打扰,倒是孙青儿向夜执阳打招呼时又瞧见钱不庭一脸不服。
院中再度响起一阵惨叫。
…
“自始至终都没有对流民出手,应该有关系的啊!”
入夜昏光降临,夜执阳才揉着眼眶瘫软在椅子上。
依据目前的资料,西夏铁鹞子两支各三百人的小队自不必说,肩负着巡逻和看心情镇压流民的任务,本就为数不多的质子军和泼喜军亦有镇杀之例。
擒生军和步跋子与其余三军略有不同,《西夏军事详录》记载,擒生军在榆市边境陈兵四万余人,分二十支编队,分布在横塞等各个要塞中,编队与数字应对,其中第三、第七、第十二、第十四、第十七、第二十编队驻扎边境十年有余,从未有调兵记录。
陈兵步跋子两万四千余人,分为八大编队,与擒生军、泼喜军和铁鹞子形成多种兵种穿插防御,可第二、第五、第七编队也无调兵记录。
要知道步跋子当年与大宋、大金可有着刀剑相向,惨烈厮杀的骁勇事迹,一群杀人比杀只鸡都简单的家伙,见榆市流民整天在眼皮子底下上蹿下跳,是怎么忍下来的?
“是那四位副统军看不到九位指挥使,还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