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却那么陌生。/p
八年来，卢小闲第一次像今晚这样，细细打量缺德鬼的脸。他蓦然发现，这张脸上满是皱纹，缺德鬼老了。/p
“知道我吹的是什么曲子吗？”缺德鬼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愁思。/p
“不知道！”卢小闲老老实实摇头，“但我知道，这首曲子藏着你的心结！”/p
“终究是长大了！”缺德鬼不置可否，显然是默认了。/p
沉默片刻，缺德鬼叹了口气：“这首曲子叫《黍离》，出自《诗经》！”/p
说罢，缺德鬼低声吟唱起来：“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靡靡，中心如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彼黍离离，彼稷之实。行迈靡靡，中心如噎。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p
缺德鬼的歌声低沉而沙哑，算不上动听，但卢小闲能听出来，他是用心在唱，用灵魂在唱。/p
歌声停了，卢小闲似乎被一种莫名的悲哀笼罩着。/p
“第一次在你们面前唱歌，见笑了！”缺德鬼破天荒露出了羞涩，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p
这不是以前那个阴谋诡计百出的缺德鬼吗？/p
卢小闲诧然。/p
缺德鬼盯着卢小闲道：“这支萧跟了我几十年，今日就送给吧！”/p
听了缺德鬼的话，卢小闲心中的不安越发浓重。接过那只缺德鬼从不离身的萧，入手极沉，卢小闲这才发现萧竟是由铁木制成，难怪声音如此奇特。/p
“年轻真好，我也曾年轻过，看着你们俩现在的朝气，我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缺德鬼神情有些恍惚。/p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们说！”卢小闲郑重其事的问。/p
缺德鬼回答的同样郑重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