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说着,两只手在自己脸上摸摸,转身便朝水奕君的脸上抹去。
水奕君怪叫一声,转身便跑。
“来吧,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幼儿纵身追上去。
她轻功惊人,整个人犹如一团烟雾,浅儿眼睛一花,便已经不见了她的踪迹。
远处传来马儿的嘶鸣声。
原来她已经拉着水奕君骑上马儿远去了。
“这丫头……”浅儿拍拍胸口,“简直神了。”
看着幼儿如此神勇,浅儿不禁为周煦将军的命运而感到遗憾。
若当初幼儿没有怀孕,她在战场上必然会大展神威,周煦将军也就不会丢掉性命。
只能说,命运无常。
见识过幼儿的厉害之后,浅儿对于她和水奕君二人单独行动,便也不是那么担忧了。
但她却没想到,水奕君和幼儿这一文一武离开后,剩下她一个人面对这些向来骄纵的禁军们,一旦发生点什么事,要如何处理。
她以为幼儿和水奕君必然快去快回,她只要留在营地,束缚着这些禁军不做出任何出格扰民的事情即可。
谁知从傍晚等到天黑,一直到夜半,也不见他们的踪迹。
区区十里路,他们又骑着马,这么长的时间,足够他们几十个来回了。
浅儿虽信任幼儿的武功和水奕君的智慧,但他们面对的毕竟是一座城,一名只手遮天的地方官。
天高皇帝远,即便只是区区知府,在这样一个遥远的气候恶劣的南疆之地,是皇权无法完全触及到的。
那知府面对两名嫡长公主的到来,能够无动于衷的拒绝,可见一斑。
浅儿也越发的担心起来。
后半夜,天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有几个禁军侍卫莫名发起高烧,唯一的随队大夫便是水奕君,他不在,无人可用诊治。来禀报给浅儿,浅儿也只能先发给他们一些药材服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