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里白日短,傍晚六点多外边儿就暗了下来。今儿周起还是没能像他所说的一般很快回来。他出差那么几天回来,清姨下午就开始煲汤准备菜,也没能等到他回来吃。他今儿要见几个合作商,晚上得陪人吃饭。
就连电话也是阿晋打回来的,说周总一时半刻脱不开身,又说他让简意过去接他。
简意不知道周起的葫芦里卖什么药,也没问阿晋,应了下来。
她九点多哄睡了小家伙,将小家伙交给彭渝照看这才开车出了门。冬日的街道格外的冷清,今年的冷是干冷,虽是下了雪,但也只不过随便飘了几点儿,落地便被碾成泥泞。
两旁的灯光昏黄而又冷清,红绿灯路口寥寥无几的几辆车,同平常的拥堵形成鲜明的对比。车中开着暖气,简意边听着广播边开车。
一路通畅,到地儿时也不过才十点。简意打了周起的电话没能打通,转而给阿晋打电话。
阿晋好会儿才接起来,显然也喝得不少,大着舌头叫了一声太太。
简意不知道这两人在玩什么把戏,说道:“我在外面了,你们俩什么时候出来?”
“您稍等一下,我这就叫周总。”
电话那端立刻就起哄起来,好像是在说太太查岗了。电话很快就被周起拿了过去,周起漫不经心的喂了一声。
简意又将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好,媳妇儿我马上出来,你别生气。”
电话这段的简意一头雾水,他已挂断了电话。
简意在车中坐了十五分钟,周起才被阿晋扶着摇摇晃晃的从会所里走出来。刚才打电话时他的声音都还有那么清醒的,也不知道这会儿的时间喝了多少酒。
简意解开安全带,下车去帮忙。周起的酒喝得不少,但也还保持着清明,见着她微微笑笑,叫了一声媳妇儿。
他身上一股子的酒味,像是从酒缸里捞出来的一般。简意的眉头皱了起来,帮着将他扶进后座,这才问阿晋,“怎么喝了那么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