鞘不住颤抖,直到男人说了一句:“师弟,好久不见。”
长剑瞬间出鞘,化作一抹流光乘游天地间,像是故友相逢,像是百年再遇,雀跃的长剑随着男人不断摆动的手腕上下左右止不住的翻飞,带着呼啸声,破空。
男人看着这一幕良久无言,少年那时练剑很苦,胳膊腿全身肿胀无比,甚至在瀑布下一次次地跌落水底,摔的浑身淤青,也曾抱怨,也曾想要卷起铺盖偷偷跑回家,可这把剑的主人却一次次拉着自己,一次次在山崖下摔得比自己还要惨,咧嘴笑得开心,那是一张明明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
就是这人一路扶摇直上,看到了一丝最高处的风景,虽然身死,虽然…有憾,可如今却有了能握起这把剑的人,这个小子他呆呆地,很像师弟你嘛!
忍不住流泪的男人抓住丁前溪的手,细心的教他挽了一个剑指,温柔说道:“小子,看好,剑是这么用的!”
那剑咻的前掠,男人剑指变双指并拢,挽了一个剑花,“不平”剑跟着变换轨迹,男人接着下压了手腕,说了声,“去”。长剑入水,顿时河面分成了两道,河水皆抬起,成一道水墙,河床上几只爬行的螃蟹瞬间被分成两半,还有不断随着水流掉落在岸边的鱼。
偷偷抹去眼泪的男人,松开丁前溪的手,长剑瞬间回掠,贴着丁前溪的头皮,稳稳插回剑鞘,巨大的冲击力不由地让少年一个酿跄。
男人拍了拍手,仿佛使出这一剑也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又拍了拍还在震惊中的少年,说了一句很没高人风范的话。
“岸边的鱼要记得捡起来,我们今天吃鱼。”
哪怕是丁前溪对待这凭空出现的中年汉子犹有疑问,这个时候见识了这手御剑术,也只能把所有问题咽在肚子里。
很不自觉的占据了车厢的陈三秋,望着重新坐回马车上的丁前溪,掏出了腰间的酒葫芦,先是朝着少女点点头,随后便将葫芦扔给少年,出声道:“从今天开始,先学着喝酒,剑…就先不要练了,真不知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