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今日这桩功劳都应该归土地爷独自享受才对,结果半路杀出来一个顾岳。
非但如此,那该死的刺客偏偏对自己下了狠手,导致大部分功劳都被顾岳给揽了过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
说到底,完全是因为嫉妒心作祟罢了。
顾岳听着贺淳的质问,语气平淡的回应:“事关南元山君,在下并不清楚。”
说到这,顾岳话锋一转,深邃的眸子看着只比顾岳矮了些许的贺淳,说:“只是……先不说我与南元山君本就是势如水火的关系,光凭在下今夜出力不少这一点,贺判也不该这般姿态才对!”
贺淳怔了一怔,旋即哂笑道:“山神勿急,贺某最近事务过多,听到叛军名讳,一时心急,还请山神见谅。”
顾岳扭头看向土地爷,又说:“如果我真是叛军的人,今夜大可不站出来,任由城隍楼倒塌,岂不是更好……土地老爷活了这么多年岁,难道这点道理都不懂?”
土地老爷红润的面庞上泛起一抹尴尬的神色,嘴巴努了努,却是不敢再说话了。
他之所以敢出言挑拨是非,是觉得顾岳既然能够屈居于南元山三位外客之下苟且偷生,想来性子软糯,没成想顾岳竟是这般高调。
面对贺淳,竟也敢这般强势。
鬼使白这时帮腔说:“贺判,属下认为,就算南元山君真的投靠了正道军,又有何干系呢?”
贺淳瞥了眼鬼使白,旋即收回目光,说:“也是!区区一介南元山君,的确无关紧要……今夜顾山神慷慨出手,挽救阴司于水火之中,待日后平复叛军,贺某定当亲自前往南苑上致谢。”
言罢,贺淳便是吩咐鬼使白,说:“我看顾山神今夜也辛苦了,你先带他回城隍殿休息,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处理。”
此话的意思却是不愿意多在顾岳身上耽搁时间了。
南元山君无关紧要,那能被南元山君力压一头的山神就更加无关紧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