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留村。
被婆婆赶回娘家自省的刘春草觉得在这个家里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才回来三天,她干的活加起来能抵得上在婆家一个月的量。
原本她还想着向自个儿老娘哭诉一番,说一说心里的委屈的。
谁知道到家的当晚,就因为她这趟回来没给老刘家捎带点啥,她爹娘兄嫂还有侄子们就一个个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她不过是端了几天家里的饭碗,大嫂就在厨房里摔锅打碗,指桑骂槐。
刘春草心里苦,又怕大嫂嫌弃她吃白饭,只好夹着尾巴做人,尽量帮家里多干些活。
一家子的衣裳又多又脏,她搓得双手都红了,手也被河水泡得发皱发白。
洗完衣裳,还得洗一筐子茅房里用过的竹签。
老刘家换洗竹签可没他们老马家勤快,有些都隔了好久了,那颜色,那味道,刘春草想死的心都有了。
从前在婆家,涮洗竹签这活都是陈荷花在做。
她刘春草自诩是老马家的大功臣,有权利不干这样的埋汰活。
现在,她是老刘家嫁出去又被赶回来吃白饭的赔钱货,这样的活,再脏再累,都得做。
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过惯了好日子,谁还想继续当牛做马当苦力呢?
晚上,洗完碗后,刘春草悄悄拉着她娘的手出去院子里。
“娘,您能不能帮帮我?
我想回老马家去,我想大宝和小宝兄弟俩了。”刘春草瘪着嘴,抹起了眼泪。
刘老婆子对这个闺女,还是有几分心疼的。
只不过家里已经分家了,她现在和老头子跟着大儿子大儿媳一起过,家里已经不是她当家作主了,没有太大的话语权。
“你想让娘咋帮你?”刘老婆子问道。
刘春草说:“娘,你明天和大哥一起送我回去。
你亲自跟我婆婆说,就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