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床边守了一会儿,方才那股困劲儿便又犯了起来。
舒雨微眯着眼,细细观察了晏谪江片刻,见他再没什么动静,呼吸又逐渐平顺,想来应该是睡着了。
于是,她决定趴在床边稍稍睡一会,毕竟她只要能赶在晏谪江醒来之前先一步醒来,就不会被发现了。
然而第二日的清晨,舒雨微刚一睁眼,就见晏谪江正半垂着眼,看着自己,那眼神似乎不是很友善,她不由地跪直了身子,心里的畏怯又使得她的后挪了好几步,身上不知何时披着的斗篷,也随即滑落在脚边。
舒雨微扭头看了一眼斗篷,也没机会多想是哪来的,毕竟她现在满脑子想得都是怎么应付眼前这个男人。
对视良久,见晏谪江一直都不说话,她便先一步,犹犹豫豫地出声道:“小少爷,我……”
“今晚继续跪着。”
晏谪江出声打断她,又掀开被子坐起身来,他垂着眼,居高临下地看着舒雨微,声音淡淡地道:“穿鞋,更衣。”
这家伙明显没前两天好说话,舒雨微抿了抿嘴,暗暗咽下委屈,心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等她以后发家致富了,一定雇人过来狠狠地把晏谪江给打一顿。
她一面想象着晏谪江痛改前非跟她求饶的场面,一面又卑微地给他穿鞋、更衣。
收拾好后,晏谪江便快步离开了屋子,一秒也没多留。
舒雨微想着,兴许他就是这一两日抽风,毕竟这个狗男人阴晴不定也不是头一回了,她早该习惯的。
幽幽地叹了口气后,舒雨微便开始梳洗打扮,随即又去老刘那儿给他处理伤口。
然而一连好几日下来,晏谪江都叫她跪在床边守夜,而且不管她晚上到底睡了没睡,第二日他都还是要她继续跪着守夜。
舒雨微觉得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因为她是真的跪不住了,天天晚上睡不好觉,白日还要撑着腿疼走那么远的路,再这样下去,没给老刘把腿治好,她自己就先把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