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明白！”周延东眉头紧皱，一脸茫然。
姜凡嗤笑一声，低头指着地上大金链子、大金表的光头大汉道：“他有没有糖尿病？”
“有！”
“胰岛素呢？”
“什么胰岛素？”
“他刚才糖尿病发作，你为什么不给他注射胰岛素？”
这一下，周延东听懂了，不过他立即摇头道：“他呕吐不止，我哪知道是糖尿病的原因啊。”
这下轮到姜凡有些发懵。
周延东这操作，比他想象的要简陋许多。
当即也不多言，立即转身来到餐桌前，姜凡先是看了一眼菜肴。
明明周延东是跟在自己后面进入风华楼的。
但显然，俩人胃口很好。
一只松鼠桂鱼，已经吃掉大半，还有一碟菜，也不知什么，居然已经光盘了。
至于酒，只是喝了一点点。
“他就喝了这点酒，呕吐不止？”
姜凡转过身，看向周延东，指着酒瓶问道。
周延东眉头紧锁道：“这王春山是个粗鄙矿老板，有钱是有钱，哪享受过风华楼，一上桌和饿死鬼一样，风云残卷的扫荡，喝酒喝了两口后，可能因为吃的太急了，所以才吐了。”
完美避开之前的醉酒呕吐错误。
周延东这个人的棘手，让姜凡总算领略到了。
不过姜凡并不气馁，抓起椅子上一个皮包，拉开翻找了一下，还真让他给找到了胰岛素。
死者带了胰岛素。
但是……
周延东以不知病情为由，并未给死者注射。
“在法律上，这好像只是个小过失，算不上重责。”
姜凡越发这周延东的可怕。
缜密，严丝合缝，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破绽。
为什么说是几乎？
因为抓起这盒胰岛素后，姜凡就发现分量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