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少言笑着颔首,她看向昭贵妃那双燃起了斗志的眼,不禁朗声笑道:“将军信我,这一天不会太久。”
昭贵妃也缓缓笑开,这一回她的笑不再是从前那般犯了癔症似的癫狂,而是……
而是当年凯旋入京时潇洒风流的意气。
她看着商少言的脸,有些恍惚,但她听见自己一字一句铿锵有力道:“既如此,本将军的剑,也该重新出鞘了。”
……
昭贵妃离开后,商云岚看着商少言,喟叹道:“安安,有时候我真的希望,你也能同别的女郎一样每日对镜簪花、描眉画眼,过得自在、快乐一些,不这么……”
他话没说完,但商少言知道,他想说,“不这么辛苦”。
商少言打着伞,明明已经准备上马的动作停了下来,她回头看了一眼商云岚,笑道:“阿兄,我在做我想做的事情,我很快乐。”
——我并不辛苦。
若是将我囿于深闺后院,那才是要了我的命。
商云岚失笑:“去吧,路上小心。”
这回只有商少言一个人离开,与一个月前她走时浩浩荡荡的阵势完全不同,但她利落上马的姿态却又明明白白地告诉所有人——这是她一个人的路,也是她势必要走的路。
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商云岚在此刻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水雾使得视线模糊:“安安,珍重。”
“阿兄,珍重。”
商少言回头粲然一笑,而后将伞收好,高喝一声,打马而去。
看着商少言模糊在雨幕中的背影,商云岚似乎听见了她的笑声,是酣畅淋漓的,是愉悦快乐的。
他不由得感慨,曾经那个被人欺负后默不作声、待自己能力成熟后再度打回去的小女孩,现在已经长成了这般优秀的模样。
……意思是现在恐怕没几个人能打得过她。
商云岚想到这里,不由得失笑,而后转身回了府,漫不经心地对青竹道:“下雨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