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出现在岸边。
马儿跑到离扁舟最近的岸边,才勒马停下。
但见柳长亭一袭宝蓝色锦缎,独坐船头,膝上放着一柄焦尾古琴,看上去神情有些落寞。
羽枫瑾见她俏立岸边,不再靠近。
几日不见,她身量似乎清减了不少,一袭白裙却更增容色,只是眸中的冷峻,徒增了几分忧伤。
他知她刚刚失去兄长,定是万分悲痛,刚想要开口叮嘱她几句,却听得桨声响起,小舟已缓缓荡向江心。
鹿宁骑在马上,见柳长亭一双星眸中,两道深情的目光,紧紧盯在自己身上。
她心领神会,深知这多日不见,他定是担心自己的安危。
鹿宁本想挤出一丝笑容,朝他挥一挥手。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只好双手抱拳,朝他拜别。
羽枫瑾强颜欢笑,却难免心绪波动:今日一别,又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
她此刻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只当作柳长亭来拜别。
可若自己立刻表明身份,她未必会信,还会给柳长亭惹来杀身之祸!
思来想去,羽枫瑾抬起十指放在琴弦上,缓缓奏响。
这琴韵清冷、婉转绵长,是那曲她熟悉不过的《凤求凰》!
鹿宁一怔,不由得思如潮涌:这是翊王的琴声,柳长亭怎会此时奏出此曲?
羽枫瑾的船沿江顺流缓缓而下,鹿宁控马在岸边信步前行。
马在岸上,舟在江上,一马一舟并肩而行,却是两种心境。
千言万语积在羽枫瑾心头,说也不是,不说却意难平,
唯有付诸琴曲来抒情。盼她能听懂,却又怕她听懂。
而鹿宁一生敢爱敢恨,情感上绝不拖泥带水,最是雷厉风行。
她此番作为,只为感谢柳长亭在赤水教的救命之恩,并无半分男女之情。所以,尽管她听出琴声中的绵绵情意,也故作不明所以。
心中却暗暗将二人间的恩怨抹平,日后若有缘江湖再见,也不过是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