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下作业的工作服,上面也是煤灰泥巴污渍。
这是从土里刨出来的。
“这些人抬出来就直接放这儿了,都没有人给他擦擦脸,换身衣服。”
“不是自己的孩子,谁会知道心痛。
这样也好,基本保持着原样,还能够检查出一些证据。”
王凯在阿辉的脸上查看,示意朱颜把手机电筒拿近一点。
“这些应该是法医的工作,你也会。”
“多多少少会一点。”王凯难得很谦虚很低调。
“以前的习惯,出现场的时候,要检查一下,然后再交给法医。”
因为是冬天,阿辉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变化。如果是夏天恐怕早就有气味出来了。王凯小心翼翼地查看阿辉的眼耳口鼻,然后掰开了他的嘴。
王凯小心地合上阿辉的嘴,“不是窒息而死。在被埋在井下之前,阿辉就应该死了。”
朱颜:“致命伤应该在后脑,他们从后面打他的,然后再制造了事故。”
她的脑海里无数次的出现了这样的画面。
真是太残忍了。
现在终于把它说出来了。
王凯把阿辉翻了个个,小心地在他后脑上查看。
“伤口在这里,来,仔细照下来。不止一处,被钝器所伤,用力很猛,骨头都碎了,脑浆……太残忍了。”
现在他已经初步可以判定,阿辉是被人用钝器击打后脑致死的。
“这些人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了,就没人来检查一下这个孩子,煤矿的负责人呢?他们都不怀疑吗?”
“谁会来呢?工人吗?老板吗?这些工人巴不得老板多陪点钱,因为有可能自己也会面临这一天,谁会多说什么。而煤矿老板最怕把事情闹大,私人煤矿是经不起查和闹的,钱能够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死了人不会宣扬的,赔多赔少都是私下谈好。这里最不值钱的就是人。你看我们在这里待了这么久,都没有人来看一眼。就可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