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灼伤了他。
沈高磊磨磨蹭蹭的把纸张递给她。
上面一字一句、工工整整的写着大片大片的字,大概意思就是,既今日起,沈玉婧与沈高磊断绝父女关系,开除族谱,以及脱离与沈府的一切来往。
沈玉婧所行之事、所说之话与南城沈府再无关系。
惗沣十三年二月初五。
“婧儿,你参与杀害钱家钱光辉一案,沈府若与你再有所瓜葛,便自身也难保啊。”沈高磊一副语重心长的长者样子。
沈玉婧怔在那里,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消失了,那种名为亲情的东西,犹如狂风中的蜡烛,忽地一下熄灭了。
就像年久失修的围墙被冰冻三尺的大雪凝固,外表是坚硬无比的,却在季节的变化中轻易地坍塌凹陷了。
后面的话,沈玉婧半句也没听清,就仿佛有无数马蹄从脑袋上踏过去,耳朵轰隆隆地一阵耳鸣。
沈玉婧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旁,目光涣散,无比的空洞,看起来仿佛被抽走了灵魂般,半响,她回过神来,淡淡的说了一句:“这样啊。”
这样啊。
只能是这样啊。
要不然沈大人凭什么来亲自看你呢。
你又凭什么住牢房里最好的单间,吃最好的饭菜。
果然这些条件是以另外的条件换来的。
“这些决策都是我和几位家族的高层共同商量出来的,我也不想这样,你是我的亲女儿,是我看着长大的……”沈高磊伸出手想要去安抚她,沈玉婧反手打开他,紧接着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只是你一个人做决定,你会不会救我?”
沈玉婧直勾勾的盯着他,盯得沈高磊浑身发毛。
那凌厉中透着巨大绝望的眼神仿佛要把沈高磊里里外外,从魂魄到肉体,看个清楚明白。
“我……”沈高磊顿时语塞:“我如果有更好的办法,一定不会让你离开沈府,可这件事情关系到钱家的一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