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消失在长官视野中。
直到一个人的出现。
这个人不知何时出现在赵千里身旁。
他就像黑夜一样寂静,隐晦的身影在空气中若隐若现,不透明的脸庞像是隔着一阵模糊浓郁的大雾。
他用剑刺向赵千里,冷风呼啦啦地刮起他的衣角,剑尖划出飘逸的弧形,如霹雳般迅捷,又如细水般长流。
赵千里和他简单比试几招竟难以招架。
黑衣人的剑术刁钻狠辣,都是招招毙命的角度,不留一丝生还的余地。
沈玉婧在怀中几次惊呼,冷汗流淌在手心。
黑衣人纵身跃起,不给赵千里丝毫喘息的时间,凌厉的剑刃挥出一道残影,赵千里狼狈的后撤,被劲风刮过的红色衣袖瞬间撕裂成条。
赵千里渐渐力竭,那人却也开始收力,像是猫逗老鼠般围绕他、牵扯他,却不下杀手。
赵千里余光看到支援的士兵就要赶来,额头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水,他焦急的俯冲:“让开!”
黑衣人不说话,只是持剑笔直地站在他身前,像一堵无言的人墙。
“我让你让开!”赵千里嘶吼着再次冲过去,像是一只全力以赴的孤狼。
他手中的刀刃挥舞出几道白光残影。
而黑衣人手掌里的剑却仿佛一块遮天蔽日的幕布。
刀剑撞击在一起的声音,叮铛作响。
在那一刹那,赵千里看到了黑衣人散发着寒意的眼睛,也在同一时间,心脏陷入漫长的停跳之中,仿佛全身坠落万米冰窟。
赵千里的嘴唇轻声抖动,潜意识里慢慢吐出两个字来,师兄。
好像在很小的时候,师兄还没变得这么冷漠嗜血。
那个时候,他也只是个小孩。
枯藤老树下,赵百里把马栓在木桩旁,马脖前的铜铃被秋风一吹哗啦啦地响,吹的人心作痒。
赵百里抽出背上的短剑,用稚嫩的声音说:“师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