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一个婧字。
赵千里忽然间不受控制地幻想着小沈玉婧对它们说话的场景,幼稚却无比纯真,渐渐,他的嘴角上扬起一丝微妙的弧度。
沈玉婧吧啦吧啦说着童年的小秘密。
而在六年前她会不会说,今天晚上来了个奇怪的小男孩。
他轻捏着兔子软乎乎的耳朵,又抚摸着猫咪的背,就像跨过时间洪流触摸到了沈玉婧的小脸蛋儿一样。
赵千里埋进兔子的绒毛,深吸一口,好像闻到了她头发的味道,像带着一股清香的白色花朵。
他想也不想就把它们夹在腋下,仿佛把沈玉婧的部分童年,牢牢地和自己捆绑。
赵千里推开门探头探脑地张望,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出门房,从进门到出门,出乎意料的顺利,直到遥远的地方有影子晃了一下。
赵千里眼帘中突然出现一道纤细的身影。
黑云遮挡住白月,没有一丝光线投射,阴暗沉静的走廊,像一条漫长阴冷的妖鬼魔窟,血盆大口的神秘怪物一口把小鸯从时光的开端吐到赵千里面前来。
她从走廊的尽头,一步步走过来,在浓郁黑暗中显得有几分虚幻和萧索。
“谁在哪里?”空灵的声音。
赵千里望着越来越近的身影,额头上出现细密的冷汗,他宁愿那影子是赵百里从深渊地狱回来索命,也不希望那是祝小鸯,赵千里低下头竟生出逃的念头。
祝小鸯走到离赵千里三米的地方,忽然定在原地,再前进不了半分。
仿佛经受了什么致命打击般。
她看清了他的模样。
那个本该死去的男孩,在这个无比寻常的夜晚归来。
祝小鸯逆光而立,像黑暗中吃人的恶鬼,又像等待少年的娇羞少女。
赵千里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隐约发抖的瘦弱肩膀。
祝小鸯望着僵站的赵千里,觉得胸闷,甚至有种窒息的感觉。
她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