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
好像消失了声音般,只能听到气体进入鼻腔的呼吸声和心脏有规律的跳动声。
“你……”钱裟堰通过直觉:“是不是不想嫁给我?”
他从来都不是拐弯抹角的人,这点从他进入房间的方式就可以看出来。
“嗯。”沈玉婧诚实地点点头,又疑惑地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单刀直入,无比直接。
钱裟堰的身形反而有些不稳。
“这还用看吗?穿着灰布麻衣,发无簪花,面无粉饰,不,有粉饰,你脸上涂的什么啊?”钱裟堰露出诧异的表情,“泥灰吗?”
他眼中的光亮慢慢黯淡下去,像落入天际线的太阳,“我有那么差劲吗?让你这么拼。”
“不是差不差劲的事。”沈玉婧轻声说:“另外,这些不是泥灰,是灰粉,我自己搭配的胭粉。”沈玉婧摸了摸脸上的粉,捏下来一点,放在鼻尖:“还是香的。”
“那又是为什么啊?”钱裟堰简单的头脑死活也想不明白。
“我不想告诉你。”
呼吸声清晰入耳,又有种陷入沉默的趋势。
沈玉婧忽然抬起头,问:“钱裟堰,你能不能取消订婚啊?”
“为什么?我看你挺好的。”钱裟堰别过头,故意不看她的眼睛。
“挺好的?”沈玉婧伸手在钱裟堰眼前晃了晃:“你不会是瞎子吧,我都这样了还挺好?”
“对啊,我眼瞎。”说着,钱裟堰幼稚地闭上眼晃荡着双手,“好黑啊,谁把灯熄了。”
沈玉婧轻声笑了笑。
钱裟堰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看到沈玉婧变化的神情,表演更加卖力,语气却深情,“虽然我眼是瞎的,但心是明亮的,我看到你灰粉下的美丽。”他忽然睁大眼睛,一直笑:“那是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
“是吗?”沈玉婧好笑地看着他。
“嗯,我就喜欢你这种性格的女孩,经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