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千里吃力地站起身,小和尚想去扶,他摆了摆手,跌跌撞撞地走到桌盆面前,把凉丝丝的水泼在脸上。
他低头凝视着水面上倒映着的自己,忽然头痛欲裂,头骨像是被一柄铁锤轮圆了砸过来般眩晕,他用双手扶着洗脸盆两侧,浑身无力地倚在桌边,阳光明媚的照耀着他湿漉漉的脸庞,水蒸气弥漫的铜镜上浮现出一张模糊不清的面容。
老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福,居士,稍安勿躁,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和贫僧说说,也许……”
话音未落。
“哐当!”猛地一声,铜瓷的洗脸盆被他生生掰成几瓣。
“啊啊啊!十五两九钱!”老和尚双手捂脸惊叫,很快又恢复平静了,他长舒一口气,看了眼惊愕的小和尚,安慰地摸了摸小脑袋:“以后用你几位师兄的洗脸盆吧,多搬点柴就挣回来了。”
小和尚一脸茫然地回望过去,“师父,我拿的好像是你的!”
老和尚的心脏仿佛被重拳一击,啪叽一声,砸扁了。
挥出一记手刀。
在小和尚的痛呼之中两个大包旭日东升。
瓷碎片深深地扎进赵千里的手掌上,他却不觉得痛,嘴唇抖动,喉咙中发出一声更加剧烈的嘶吼,一拳的力量彻底轰击在镜面上,铜镜四分五裂的破碎开来,他狰狞可怖的面容随之七零落的划分。
“啊啊啊!十两钱!”老和尚崩溃大喊,夸张的弧度仿佛能塞进一个西瓜。
小和尚轻轻地拽了下他的衣袖,贴着老和尚的耳畔,压低声音说:“师父,这是二师兄的房间。”
“哦~”老和尚长舒一口气,表情瞬间恢复如常。
小和尚看着他扭曲转变的脸颊,心中产生一个疑问,这么大幅度的动作不会拉伤下颚咬肌吗?
与此同时,皇帝那边果然没动沈玉婧,把她好生放了回去。
齐府——
一老者披着厚实的毛绒斗篷,来到沈玉婧房屋门前,犹豫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