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群瞪着棕黑色的眼睛,无奈地看着到爪的大餐远去,齐刷刷地呼扇着翅膀从山间飞过。
“我好累啊!”崇山峻岭间老和尚歇斯底里的咆哮直冲云霄。
“师父,坚持就是胜利!”小和尚气喘吁吁的小声安慰。
“我不行了……”老和尚有气无力的喘息。
“坚持就是胜利!”
“小屁孩儿,你能换一句吗?”老和尚身心交瘁的吐槽。
“加油加油!你最棒!加油加油!你最强!”小和尚一边呐喊助威一边擦了擦额角淋漓的大汗。
老和尚两侧的牙齿用力地咬合在一起,脸颊上错综复杂的肌肉绷得紧紧的,从下颚上透出明显的轮廓,“咱俩换换呗,你来试试前边!太鸡儿沉了。”
明媚的阳光下,男人布满肌肉的前身折射出岩石的光泽。
“师父,我这边也不好受啊,”小和尚欲哭无泪的颠了颠自己这边的小腿,“他脚臭……”
入眼皆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像是堕落进海底旋涡之中,没有一点方向感和时间差,所有感知都缓慢的像是不存在一样。
深处有某种声音在呼喊,恍如夏日的虫鸣又或是溪水流动的声音,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的充斥耳腔。
赵千里沿着昏沉的黑洞爬行,很久很久,他隐约觉得自己爬了一个世纪还要久。
黑暗从没有变过,这种感觉如同一个睁不开眼的瞎子顺着声音胡乱摸索着出口。
他有气无力地躺在地上,像是冬天里棉被覆盖在身上的感觉,温暖的连头发都不想露出。
赵千里渐渐有了困意,他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管,一身轻松。
睡吧,睡过去,就像死了一样。
突然,天边遥远的声音更大了,一群夏蝉狂躁暴动,溪流化为海啸急促尖锐,剧烈的声音宛如实质的铁锤般敲打着太阳穴,几乎快要刺破薄弱的耳膜。
他睁开眼睛,万年不变的黑色拥挤在瞳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