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肉的感觉,那种贯穿脖颈的手感,“死吧,死吧。”他冷漠的挥舞着剑:“死吧。”周围是大片大片散落各处的血泊,反胃的血肉味拼命钻进人的鼻子,肺脏,身体。
头领眼看身强力壮的弟兄一个个没有丝毫还手余地的倒下,他最后的依仗也没有了。
头领跪在地上像只狗一样磕头,如果他身后有尾巴的话一定摇的很欢,头领拿头砸向地面,渐渐渐渐额头上磕出大片血迹,模糊了视线:“你放过我,我上有十老母,还有一众妻儿要养,只要你放过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金银?美女?还是这个人的命?”他额角的两边青筋突起,鲜血流满了面容。
赵千里轻藐的挑眉,随意的用剑刺穿他的胸膛。
手掌向上用力,他的整个身体如同一只软趴趴的草虫,被他戏耍地串在剑尖上摇摇欲坠。
环顾四周,他抱起沈玉婧一头扎进郁郁葱葱的树林,在了无边界的黑夜中消失最后一丝衣角。
沈府——
医师在旁边忙忙碌碌,温水接了一盆又一盆,干净的白布擦拭着一点一点变成血色。
赵千里眼皮又涩又痛,沉重如覆铁。
他努力睁开一条细缝,充盈眼眶的白光几乎要刺瞎双眼,下意识的闭上眼,右手摸索着柔软的床沿,迟钝的麻痹感从四肢五骸渐渐侵蚀到全身上下。
痛觉恢复过来,疼痛感越来越清晰,被白布包裹严实的伤口,有一种被刀刃切割开再撒上辣椒水的感觉。
火辣辣的疼。
随着时间流逝,更多细微末节的伤口仿佛被成千上万的细小蚂蚁啃食,从头到尾每一处都痛的死去活来。
赵千里咧嘴强忍,干瘪无光的脸色比死人还要苍白几分。
突然听到鞭炮声和唢呐声。
在南城西区,沈府办起了大丧。
人们站在街头,指指点点,评头论足,把沈府族人的死亡原因说的天花乱坠,妖魔鬼怪都出现不少。
少数人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