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圈仔报价六十万。”盛家乐坐到车上,望着已经隐约发白的夜空,对驾驶席上慢慢抿着白酒的大宝说道。
花九则在后座上好梦正酣,可能梦不是什么太过保守的梦,因为他即便打着鼾声,还不忘用手挠了挠大腿内侧。
“这两日社团的数目未有上交,只把女人们该结的账目清掉,不过这笔数目加上唐大少单独赏乐哥你的小费,也只有九万多块。”大宝把手里的白酒放下:“完全不够数,乐哥,不如,去搜下菲力那间餐室,或者找油麻地相熟的贵利佬借一笔,你开口救急,他们应该不会算太高利息。”
“菲力是帮积臣,马彪,车房牛那班人洗钱,不是存钱,不太可能有现金,就算有都不要去打主意,他作为贩毒者最后长眠在吸毒者的肚内,是我做为一个好人为香港社会安定做出的微薄贡献,如果去拿他的钱,那我岂不是故意犯罪?至于贵利,你怕别人猜不到马彪,车房牛那两个家伙是我借钱除掉的,所以特意给他们一些提示呀?”
大宝郁闷的吐了口气:“干脆,让手下那些女人拿钱出来,算是借用,大不了按利息付给她们,让辣椒带头,一定冇问题。”
“算啦,本来就已经够惨,沦落到出卖身体搵钱,又要同社团四六分账,到手的四成如果再被我们借用,当心她们开工时消极怠工,得罪客人,得不偿失。”盛家乐吐了口烟雾:“下车,我去取钱。”
“去边度?”大宝看向盛家乐。
盛嘉树耸耸肩:“我是好人,又是男人,当然是合法手段。”
说完,盛家乐朝大宝眨了一下眼睛,大宝先是无语低下头,随后咧嘴笑了起来:“乐哥,你搞了这么多事出来,居然仍然能被江湖人称为忠心义气,老实讲,我做你兄弟这么久,每日都提心吊胆,感觉比做打仔都刺激。”
“江湖规矩都是坏人制定出来的,我是好人,当然不能按照坏人的规矩去做事,对不对?下车,同阿九回去休息,我刚刚算了下,加在一起应该都有十几万,再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