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真是个奇怪的人!”
南荣弘义那里欢欢喜喜的在那儿挑拨离间,等着看自家窝里斗,甚至一脸的兴奋样子。
谢胤回了东宫,坐在暖阁内所摆置的花梨木宝座上头的时候,沈锦欢窝在碳盆边上正烤着栗子,一边翻着栗子面儿,一边嘟囔了这么一句。
准确的说,这个南荣弘义更加像是个忤逆子,也像极了一个熊孩子。
明明是北疆王君的亲儿子,偏偏不姓皇姓,非要跟着自己的母亲姓了南荣,成了个外姓王爷,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奴隶生的。
也生怕北疆的王君和他不生分,他摆在面上就是告诉别人他有二心。
也不知道图个什么?
就为了看那一群人在那儿狗咬狗么?
“弱则保命,不可作强,强则敛翼,休求尽善!他可是个聪明人!”
在沈锦欢觉得那位衮王是个说上怎么评价的人物时,谢胤把沈锦欢烤好的栗子仔细的剥了肉,晾凉了放进了沈锦欢的口中,冒了这么一句。
身为弱者要保全性命,不能逞强,身为强者要收敛羽翼,不能做到完美无缺。
南荣弘义因为身份的原因,自小被人忽视丢到军营一路到现在,他在身为弱者之时保全了性命,如今……
他手中握有重兵,于其总让人戳着脊梁骨,说他那奴隶身份,对北疆的王君必定有二心之言,让北疆的王君对他介怀。
倒不如他先做在了明面上,把那些个人早想好要说的话,全都先做了,反倒是叫北疆的王君对他没有了办法。
他不参与党争,哪怕北疆王死活非要拉着他做一个三角对立的场面,可他不加入,只能让北疆王对他没有办法。
像极了一个烫手的山芋,不能丢,可也捧不起!
树大招风,更不用说北疆那么个水浑到根本看不清风向的朝堂。
天底下没有一个皇帝希望自己的臣下哪怕是皇帝,手中的势力会高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