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再有托词!”
袁耀不答,一动不动地跪在原地。
袁术看着他,心有不悦,却硬是压了下去,“夜深了,你将她带回东宫去吧!”
袁耀默然了片刻,突然说道:“父皇,儿臣不会另娶他人。”
“你说什么?!”袁术又惊又怒道。
“今日之事,皆由儿臣而起,儿臣已言明,岳父的灵牌和祭祀之物都是儿臣一手置办,与吕玲无关,父皇若因此事降罪吕玲,儿臣愿与她同罪!”
“你竟敢为了一个女子忤逆朕?!”袁术怒不可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知不知道眼下是什么情形?吕布已死,袁本初又在拉拢刘表,徐州东海、琅琊、东莞三郡的百姓都往袁本初的据地逃,用不了多久,他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将荆州和一半徐州收入囊中,若此时不及时安抚孙策。他若在江东生事,会有什么后果,你难道不知?”
袁耀正色说道,“父皇可知为何徐州三郡百姓要逃向伯父据地?是因为伯父待百姓宽仁,深得民心才会如此,是因为百姓惧怕父皇才会如此啊!”
“你是说朕待百姓不如袁本初宽仁?你言下之意,难道说朕是一个暴君吗?”袁术惊咳了几声,脸颊一阵颤抖,他在惊怒之下,整个身子都有些坐立不住,歪倾在龙榻之上,“你这个逆子!朕怎么会有你这样不孝的儿子!”
袁耀横着心,继续说道:“岳父已命丧曹操和刘备二人的奸计之下,眼下岳父尸骨未寒,父皇就想废黜吕玲,另与孙策联姻,难道他就不会担心,岳父的下场会是他的前车之鉴吗!父皇此举如何能堵得住天下悠悠之口?即便父皇能一举攻下许都又如何?等父皇攻下许都,只怕天下大半都已被伯父收归囊中了!”
“你这个逆子!”袁术气得浑身发抖,“朕待吕布如此施恩重赏,可他都干了些什么?朕费尽心思才说服袁本初出兵相助,吕布这个匹夫,偏要与他相争,坏了朕的大计!朕还留着他女儿一条性命,已经够宽仁了,你还想让朕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