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课堂外,阳光飘然而落,平白给这个春天,多了几分明亮。
课堂内,陈子俊一袭青衫, 恣意昂扬。
手里握着一卷书,缓缓踱着步子,每一步,都是那么的严丝合缝,笔背挺直,脖子扬的高高的,嘴角向下, 活像一只老猫。
“这句话的意思,想必大家都应该很清楚了,毕竟是曾经讲过的知识,荀巨伯,你来说一下。”
“是!”大嗓门的荀巨伯‘唰’的一下站起,声音洪亮有力:
“温故而知新,即为温习旧的知识,从中可以获取新的学问,而能日日做到这一点的,便可以以旧知识,来教授新的学问,凭借这一点,便可以做夫子了。”
“嗯,坐下吧。”陈子俊淡淡吩咐,同时侧过身子,不露痕迹地挠挠耳朵,这大嗓门真是讨厌, 本想着让他给学子们都提提神,谁知道反而把自己给震了个厉害。
继续踱步, 陈子俊瞧着底下的学子们,还是很满意的,从当初刚上山的时候,一个个的毛病奇多,花招百出,乱七八糟,到如今都多多少少有了些学子的样子,这不得不说,都是自己的功劳。
尤其是在当初,在王卓然大人面前丢了脸,让自己再无进仕之心,一心一意地教授学子们,这才让他们都能进步。
所谓夫子,不就是要以自己的言行,治学的态度,来感化这些冥顽不灵的学子们,让他们都能成才吗?
尤其是今年,在春节休沐的时候, 自己和几个老友相聚, 大家都夸赞自己, 说自己传道有方,才能让学子们,各个有模有样,尤其是马文才,梁山伯,甚至还未出师,便已经被大人们看重,只待出仕了。
这都是自己不辞辛劳,一心教授他们学问的功劳啊!
虽然马文才研究的那些兵书,自己从来没看过;虽然梁山伯搞得什么治水方略,自己更是看都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