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凝之一脸严肃,一甩衣袖,风度翩翩:“当然是感兴趣的!”
“你……”谢道韫眯了眯眼,还未发作,就见到王凝之转过头来,冲着自己,更加严肃且大声:
“感兴趣是必然的,不参与也是必然的!谢道韫,你就死了心吧,你这辈子,都别想找到机会,说出你丈夫一丝丝的不好!”
“要死了你!闭嘴!”谢道韫脸上一片红,急忙伸手就要捂住他的嘴,却被王凝之一把揽入怀中,只能愤愤地一跺脚。
王凝之惨叫一声。
为什么,她生气的时候,跺的永远都是我的脚?
“那边儿的,就是建初寺吧?”王凝之看着远处有座高高的寺院,赶紧转换话题,免得自己再遭殃。
谢道韫没好气地回答:“是,当年孙权为西域僧人康僧会修建了‘建初寺’。建初寺是江南地区最早的佛教寺庙,也是因为康僧会的努力,佛教逐步在南方流行开来。以前我们不注意这些,但衣冠南渡之后,这才发现佛学的强大,即便张道御人在京城,都难以磨灭,要不是因为如此,恐怕这次他都未必会答应我们。”
“说起来,袁真要你帮他,拿到历阳郡的控制权,你打算怎么做?”
王凝之伸个懒腰,“我哪儿知道怎么做,历阳郡一带,那是以前庾翼的地盘,虽然庾氏如今已式微,但朝廷一向想要把这种军略之地,收归中央控制,如今是庾希为太守,庾氏跟桓温,袁真都纠缠不清,我才不想管这种闲事。”
“可你不是答应他了吗?”
“所以啊,踢皮球呗,我找个机会,直接把这事儿告诉庾希,让他自己去想办法。”王凝之笑了笑。
“你这是,”谢道韫眯眯眼,“借刀杀人?”
“也算不上吧,反正袁真盯上了历阳郡,那这里迟早都要惹麻烦,还不如把事情弄得敞亮些,庾希如今还不是袁真的对手,朝廷又需要袁真来对抗桓温,想必会帮他的,这种一郡太守职位的事情,可轮不到我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