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就怕了?你是我的儿子,这些年虽然是没什么本事,但多少也有我和你娘万分之一的文采吧?难不成还担心自己配不上她?”
听着老爹的安慰,王凝之缓缓转过头,眼神相当迷离。
王羲之又是一巴掌拍在儿子肩头,小胡子一抖一抖的,还沾着刚落下的雪花,“儿子,别慌,大丈夫行走世间,岂是靠这些?”
“你要实在看重,等这次事情了结,回了家,爹亲自教你书法,总要有个一技之长!”
王凝之摇了摇头,决定赶紧转移话题,说道:“爹,我是在想,家里来信,说是谢安雪夜而归,第二日便与一众后辈赏雪谈景,想来谢家三叔,也不至于这么有雅兴吧?”
“当然不会,”王羲之笑呵呵地回答,“他不过是以此为由,作弄一下那些到谢府打探消息的人罢了。”
“那娘的反应,是不是有点儿过激了?”王凝之还记得信里最后一句,说是郗璿已经邀请了阮容到王家小住。
王羲之摇摇头,笑得更高兴了,“不,你娘做得很好。”
“不论谢家老三是什么意思,想要帮我们,还是在背后作祟,只要扣下阮容,自然一切都稳了。”
“我当然信得过谢家兄弟,你娘也信得过她的朋友,但事不以情论,哪怕是要做给别人看,都该当如此,只有这样,大家才会明白,王家的主子,不会以个人感情来行事,而是一碗水端的平,也只有如此,才能让各大世家愿意遵从我们。”
“这个时候,会稽的稳定,要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你娘邀请阮容小住,第一可以让王谢两家的关系更紧,第二可以让众人明白,王家要稳定的决心,哪怕是谢家,此刻都要在我们的监视之下,以此来弹压各大世族。”
“做人要讲道义,做事要讲规矩。这也是你娘,和王家夫人的区别。”
“不怕寒了人心?”王凝之皱眉。
“不会的,”王羲之对自己的夫人充满了信心,“规矩,要比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