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并没有呆多久,只是聊了几句,便起身出门去了。
而他的一番话,也让几个孩子从犹豫苦闷中解脱出来,一念即通,谢玄与王献之已经去了外头习武,而王孟姜则乖乖巧巧地坐在里屋中,摇晃着小脑袋,背书。
在她稚嫩的背书声中,王凝之从袖中抽出一封信来,递了过去。
“这是?”谢道韫接了过来,却没打开,而是问了一声。
“你的粉丝,祝英台。”王凝之没好气地回答。
“粉丝?”
“哦,他很崇拜你。”
“王二哥,话不能乱说,我可是个女子,他如何会崇拜我呢?”谢道韫笑着摇摇头,把信拆开。
“呵呵,正常来讲是这样的,可你又不是没在山上住过,祝英台是个疯子,这你肯定是知道的。”
“不要胡说,祝公子人很好的。”谢道韫白了一眼,将信展开,很快就看完了,这才问:“他们还在研究那个治水方略?”
“是啊,估计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梁山伯为了这个治水方略,算是鞠躬尽瘁,祝英台为了他的义兄,也是拼了老命。”王凝之耸耸肩。
谢道韫点点头,说道:“这倒是一桩好事,如今这时局,清谈盛行,多的是四处招摇之徒,也不乏隐匿山林之士,却偏偏少了些肯脚踏实地的人。”
“我会给四叔去信,让他照顾一二,能帮到一点,也是好的,如果将来梁山伯真能将这钱塘水患治理好,那才是为国为民的大事。”
“难啊。”
“为什么?梁山伯性子平稳,做事谨慎,又不喜与人争斗,只是默默做事而已,虽然在朝堂上并无背景,但有你我在,自然不会有人为难于他。”
“你有那闲情雅致,就去帮帮他,我是没什么兴趣。”王凝之轻轻摇头。
“你觉得他不行?”谢道韫眯了眯眼,梁山伯可是自己从山上就很看好的学子,不骄傲,也不鲁莽,做事情细致,对待学习认真,与别人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