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驴!
听到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的年轻后生,竟敢这样侮辱自己,淳于越登时面色涨红,连胡子都要气直了。
这不只是对他本人的侮辱,更是对儒家大宗的侮辱!
“竖子尔敢……”
就在淳于越作势要拔剑之时,一旁的叔孙通见情况不对,赶忙拦住了这位博士。
“公台不可!”
说话之际,他已是紧紧按住淳于越握剑的手,同时左右张望,在确认了没有郎中卫的士兵在场后,方才徐徐出了一口气。
“如今正是劝说陛下的紧要关头,公台若是逞一时之快,于咸阳见血,岂不是给了他人做文章的机会吗?”
听到叔孙通的话,淳于越这才冷静了些许,随后一甩袖子,冷哼了一声。
见到眼前这颇为滑稽的一幕,白迭又是轻蔑一笑。
“诸子百家的门生,这下连血气也没有了,成了纯粹的窝囊废。”
白迭的声音很轻,却是不大不小、恰到好处地落在了淳于越的耳中。
他之所以敢如此嚣张,一是料想帝都咸阳,就算是儒家的人,也不敢擅自动手。
二来,则是他白迭对自己的身手,也有着绝对的自信!
“你!”
淳于越闻言,只觉得血气再度上涌,怒目圆睁道。
“你一介竖子,安知诸子百家之妙,就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我儒家以礼治天下,以礼治人,岂是尔能明白的?”
“尔有什么能耐,敢在这里胡说道!”
听到淳于越的话,白迭却是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故意装出一副很意外的表情,十分夸张地捂住了嘴。
“哦?”
“不知前辈是儒家哪位大能,还未请教?”
淳于越闻言,一时间也是愣在了原地,白迭语气的忽然转变,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身为儒家博士,他的骄傲乃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