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一扔,走出了汽车修理铺。
他一身邋里邋遢的,修车的水平一般,却厌烦别人的反复催促和质疑。
因为这种催促和质疑让他感觉到很没面子,不被信任的感觉。
深处全村最底层的他,也想要一份尊严,但是始终却得不到。
就像他时扭曲的外伸着的双手,跟个螳螂似的,貌似是想要抓着什么,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无处安放。
骂骂咧咧他又不敢,只能小声的满嘴嘟嘟囔囔当做反抗,还怕别人听见。
“hllo啊!树哥。”
一个开着面包车的男人,看着树从修理铺走出来,主动跟他打着招呼。
只是这声树哥,明显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
男人名字叫三愣,身处村子底层的他,最欢的事情就是调侃更底层的树。
看到树没有回答,三愣又补了一句,“咋啊,不忙了?”
树似乎已经习惯了三愣对他这么说话,走到面包车前,无处安放的手想拍一下面包车门。
但是就在要拍上去的时候,他犹豫了,手掌最终没能落下去,只是手掌在车门上点了一下,然后开口道。
“总理忙,咱可不忙。”
这句话让坐在面包车里的三愣,似有似无的笑了笑,那笑容里好似在说,就你也配说总理两个字儿。
树似乎对这种笑习以为常,嘴里含含糊糊的揶揄了几句,拍了拍三愣的胳膊也跟着笑了笑,最终拉开副驾驶的车座,上了车。
树似乎真的很喜欢车,他坐在副驾驶上调整了一个极为舒适的姿势。
把无处安放手伸进里怀,想把烟拿出来,看着不远处的广告车的大喇叭里,正在循环往复的播着广告词。
什么占地亩,独具匠心的板型设计,别墅式体验之类的。
树疑惑问了声。
“那帮人干啥的那是?”
“那不是瑞阳矿业嘛,装潢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