噤若寒蝉,毕竟身份在哪里摆着。
白睌则满腔愤懑渐渐的被郑重与疑惑取而代之,既是宠溺自然了解,她从未见过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长宁这个样子过。
此刻的她前所未有的严肃与认真,甚至还有些委屈抱怨的情愫。
当然白睌不知道,那是在抱怨陈长安。
一番思考,她轻轻抬手道:“来人呢,拿纸笔来。”
女帝亲开尊口,立刻有人把纸笔送到陈长安面前,他毫不墨迹的第一时间提起蘸墨写下串字:“请女帝陛下带领群臣来使们到太和楼外,并熄灭满宫灯火。”
“什么?”
宰相张怀民手中筷子一时失神啪嗒掉在地上,这行字里面至少触犯到三条忌讳,无疑是死罪。
首先太和楼办寿宴是提前定好的规矩,堂堂女帝岂能因为件寿礼而移驾向外,皇权置于何处,第二,群臣来使们悉数跟随,倘若这件寿礼并不耀眼满意,到时候会在外邦面前失掉天朝上国的威严。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熄灭满宫灯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刺客趁机作乱该如何,即便目前没有能够杀死白睌的存在。
当然,他也只是略微惊叹,并不能算作上心。
白睌直勾勾的盯着陈长安手中白纸上的文字,低眉沉思良久颔首道:“众人移至楼外,共同观赏长宁的寿礼!”
正准备要用桃惑蛊迷她按照自个意愿脸色说话的陈长安暗松口气,功法收敛。
要知道白睌作为国主需要向大局考虑,长宁是自家人,即便要惩罚都得等到寿宴之后,在外邦来使面前,得表现出融洽和乐。
于是现场百人跟随她同出太和楼熄灭方圆千米内万盏灯火,刚开始明朗如白昼,飘灯流彩尽显繁华景象的大阳宫顿沉于夜色。
而对于陈长安来说这无疑是全部的前提条件都准备好,他走到车子旁边,把九十九筒烟花悉数摆放在广场,并且按照千秋万载一统江山的文字顺序,其中有特别的八筒竖立在中间位